“渔鼓本是一根竹,生在终南山里头,鲁班砍来做成鼓,湖家抱鼓游九州。”极富济宁乡土韵味的唱腔飘扬悠长,游荡在乡间村口,萦绕在金乡人民心头。一鼓,两板,怀抱三尺三的通天渔鼓,手捻七寸飘江过海的逍遥道板。太阳集团见好就收9728“儒韵齐风——匠心故里”实践团走进金乡县高河街道魏楼村,聆听渔鼓中的乡愁,探寻渔鼓的非遗传承。
“嘭嘭”,见附近听众坐满,斜捧着渔鼓的老人站定。只见他右手中指、无名指交替敲打“长筒”和左手挥动“黑木”,“嘭嘭……啪啪……”同时响起,有如疾风骤雨、千军万马。持续一阵后,声音戛然而止。见下面再无喧哗,他清了清嗓子,“黄花遍地开,道徒下山来,渔鼓一声响,大家安下来……” 渔鼓张门第十九代传人辛明军开始了他的演出,一把渔鼓,一副手板,辛老先生往那一站就是一个大舞台,百姓环围而听。渔鼓起源于14世纪初(1311年),是全真教龙门派唱道情劝友善的一种方式,后来演变成一种乐器伴奏的说书形式。渔鼓其前身是流行于北方的太平鼓,因战乱被逃荒的难民带入洪泽湖流域,最初只是乞讨时的打击工具,后来渔民们在鼓面增加了大红鲤鱼的形象,寓意是岁岁太平、年年有余,这就形成了最原始的渔鼓。渔鼓说唱语言以当地方言土语为主,以演说民间故事为主,说唱者多和听众处于同一平台,百姓环绕而坐,没有隔阂和距离,说唱者不时同台下交流,互动性强。正是这种直白自然、原汁原味又绝不混杂矫揉造作的内容,加上亲切的乡音,成就了一大批渔鼓经典曲目。
我们再次见到辛老先生是在金乡县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,辛老先生正在为“非遗少年”公益培训班教授渔鼓。辛老先生驾轻就熟地唱着,少年班的孩子们倾耳注目地跟着,渔鼓就在这口耳相传中传承下去。在课间我们采访辛老先生是如何接触到渔鼓,并成为了传承人,辛老先生说道:“我自幼就热爱戏曲,上初中时,经常有外来艺人到村里演出,我与同龄人的嬉闹和调皮不同,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艺人演唱。高中毕业后,我师父,也就是素有“渔鼓王”之称的高永坤老先生经常来村演出,那时已对戏曲完全痴迷的我下定决心拜师学艺。但是我师父门下已有七名弟子,而我师父招徒原则是一生中只招收八名弟子,所以对招收最后一名弟子的条件要求非常苛刻。我向我师父学习渔鼓的想法提出后,当即遭到了我师父的拒绝。我没有气馁,我三番五次地向师父了解渔鼓的击打手法和要领,并多次偷偷跟着师父在别村演出。最后才终于答应我做他的关门弟子。”说罢,辛老先生拿出一把略显陈旧的渔鼓,这是高永坤老先生在他拜师那天传给他的,希望辛老先生可以让渔鼓代代相传。
谈起渔鼓的传承前景,辛老先生话语中深透着感叹,“想把渔鼓这门艺术发扬光大,只有从年轻人抓起,可渔鼓这种艺术对现在的年轻人吸引力不大,他们更多的是追求一些新潮东西。”正如辛老先生所说,同为社会最底层的音乐,黑人RAP和渔鼓都是即兴说唱。前者可不借助乐器,后者也只是一把渔鼓筒、一副手板,唱见闻、唱市井、唱人间冷暖、唱喜怒哀乐……他们走到哪,唱到哪儿。只是黑人Rap终成乐坛流行乐,而渔鼓,却难登庙堂。如何使渔鼓再次“活”起来成为了迫在眉睫的问题,也引起了全社会的关注。政府加强了政策支持,为非遗项目专项拨款,金乡县也开展了“送戏下乡”的项目;中小学开展“非遗文化进校园”,逐渐形成并完善“教—学—传”体系;互联网的飞速发展掀起“互联网+”的新高潮,新媒体的传播形式为传统非遗“渔鼓”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与可能,通过与传承人面对面交流、录制视频、线下采风、音乐记录的方式,收集、整理有关“渔鼓音乐”的一手资料,并进行专业化、规范化整合,建立线上资源库,形成数字化保存与保护。
四十多年的时光,辛老先生见证了渔鼓的兴盛, 也经历了渔鼓的低迷期,“有一段时间,(渔鼓)受到了电视,网络等影响,渔鼓有过一段低迷的时间,不过有时候我还是会拿出来唱两嗓子,不能把这门艺术忘记了”,不过随着国家以及地方政府对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视,渔鼓以及其他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重新焕发了活力,如今的渔鼓已经被列为山东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保护项目,这让辛老先生看到了渔鼓传承下去的希望,“我从小就很痴迷‘渔鼓’,我既然学了,就不能看着它失传,我可以不考虑任何报酬,把这门古老的民间曲艺发扬下去,使之发扬光大,这是我的职责,也是我的使命。”辛老先生这样告诉我们。
渔鼓三声,一声惊,万物有始;二声成韵,立身静听;三声入境,梦里有好声。当千年运河遇上中华传统曲艺文化便成就了一幅动态的画卷。顿开尘外想,拟入画中行。这幅画卷里,如果也有你,又会编织下多么柔情的云朵,渲染出怎样的五彩斑斓呢?
审核:刘贤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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